张玲玉前凸后翘起身，柔腰细致走过去，蹲身把照片放在墙角。
曾金山满脸困惑，“小玉你这是？”
张玲玉没有立即回答。
腰肢轻摇走了回来，她把娇薄的嘴唇靠近曾金山，低声道：
“我想看看，等洗月醒来以后，她捡起秦凡的照片会是怎样的反应。”
吹气若兰。
挡不住的香风，拂动曾金山泛白的鬓发。
这让曾金山再次想到亡妻张知音生前常常这样对他的样子。
香风散去。
曾金山点头来了句：“照你这么说，如果洗月真的喜欢秦凡，那一定有戏喽？”
张玲玉扭头看了看曾洗月，道声：“可以这样说吧。”
曾金山背过身，反抄着手来回踱了几趟步子。
忽然停了下来，一只手平抬过肩，用力的戳了几下空气。
“通知财务，先给秦凡准备两百万，告诉秦凡，这是给他的先期慰问金。”
语气听起来非常兴奋。
张玲玉睁大好看的眼睛，“姐夫的意思是？”
她没好意思问，后期应该再给秦凡多少钱比较合适。
说实话，像曾金山这种超级富豪，随随便便一块手表就值一两千万，两百万，真就拿不出手。
何况秦凡被曾洗月咬伤了。
真要秦凡感染艾滋病，就等同于宣布死刑，到时你就是给人家十个亿，估计人家也不乐意要，谁都知道健康是无价的。
这时的张玲玉，好想拉秦家这个世子一把。
尤其知道秦凡骑过老虎，简直让她心生敬佩。
似乎看出张玲玉有想法，曾金山问：“秦家现在负债多少，你知道么？”
张玲玉一怔，不知道曾金山问这话什么意思。
“大概，大概七八个亿吧。”
“这么多……”
曾金山若有所思。
沉思片刻，不紧不慢地说道：
“那小子真要是染上艾滋病，咱们怎么也得帮他把债还了，年纪轻轻就葬送了大好青春，咱们不能亏欠人家。”
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，他忽然转过身，又开始用手戳着空气。
“收拾收拾，你再去一趟君悦宾馆，先给他两个亿吧，记住，多安慰几句。”
“好，我这就去办，这张照片我先放在这，等洗月醒了，你让杨桃留意一下她的反应。”
努向曾洗月，张玲玉捏着秦凡的照片，轻轻放在床头梳妆台。
举手投足，其实也只是提示而已。
却总能引领曾金山去注意。
随着一声捉摸不透的叹息，止不住的，曾金山又开始往张知音身上去想了。
张玲玉亲自送两个亿给秦凡作为前期慰问金。
又过了一些时日，艾滋病窗口期便也过去。
这天张玲玉亲自开车过来接秦凡，说是医院都联系好了，要把秦凡送过去做个hiv检查。
在结果没出来之前，彼此忐忑的心情可想而知，好在检测报告的结果是阴性。
也就是说，秦凡按了健康回车键。
知道结果以后，不仅张玲玉曾金山，包括杨桃都替秦凡暗暗感到高兴。
怎么说也算走了一回鬼门关，回来的路上，秦凡忽然提起曾洗月，问曾洗月情绪怎么样了。
这次是秦凡开车。
张玲玉坐在副驾驶位置。
漂亮的脸蛋转向秦凡有些好奇，“她咬了你，差点把你毁了，你还想给她治病？”
秦凡握紧方向盘直视前方。
“作为医生，我不会跟病人较劲的，何况洗月小姐的命运那么悲惨。”
张玲玉叹了口气。
“上帝给谁打开一扇窗，其实，门已经关上了，洗月含着金汤勺出生，却没那份福气去享受豪门生活，也真够惨的，所以，我希望秦医生全力给她诊治。”
秦凡道：“全力诊治是肯定的，不过，这两天好像不行。”
张玲玉脸带诚恳，“秦医生要是有事，我愿意给你代劳。”
秦凡摇头，“关键是，我已经答应了曾少雄。”
“少雄？你答应他什么了！”
张玲玉没往好处去想。
秦凡淡淡而道：“几天前，曾少雄派人到宾馆里找过我，对我说，只要我检查没啥问题，那么，他愿意跟我做笔交易。”
“什么交易？”
“给他当陪练。”
“陪练！你去给他当活靶子？”
“也可以这样说吧，不过，他开出的价码太高了，我无法抵挡诱惑。”
张玲玉有些不开心，“怎么个诱惑法，一个月给你多少，说来听听。”
秦凡微笑摇头，“不，是按小时。”
“那，多少钱一小时？”
秦凡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，食指朝天的说道：“一百万。”
张玲玉满脸痛苦，喘口气劝道：“你听我说秦医生，少雄的钱不是好赚的，你可别犯傻，给洗月治病才是王道，只要能治好，以我姐夫的行事风格，绝对不会亏待你，你可别丢掉西瓜捡芝麻呀。”
秦凡满脸自信，“放心吧张总，我有分寸，要不是为了给老秦家还债，我也不会这样做。”
张玲玉葱白一样的手指竖起指向天空，沿着一条弧状的滑槽往秦看那边轻轻推移，嘟起香腮警告道：
“叫，御，姐！”
“好的吧，御姐。御姐你放心，那小子我曾经领教过，应付他，哼哼，小菜一碟。”
当初秦凡被夜总会老板高亚民带人打傻，起因正是因为曾少雄，这个仇，秦凡不可能忘！
秦凡也听牛峰说过，曾少雄名下有个拳知音俱乐部，那里有个八角笼，里边有个职业陪练的职位，收入非常之高。
为了不使状元楼闹剧重演，秦凡竭力想要早日还清债务，赚大钱的机会，他当然不想错过。
张玲玉还是不放心。
“你听我说秦医生，我知道你手头缺钱，可一旦进了八角笼，你就是他们的猎物，他们的靶子，他们释放情绪的工具，一不小心，你会被打残的，那个地方，你真的不能去！”
张玲玉苦口婆心相劝。
秦凡却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。
见说不动秦凡，张玲玉最后无奈做出让步。
不过她说得没错。
第二天上午，她的论断很快就得到充分证明。
“考虑好了没有，咱们按新的游戏规则来，只要你愿意把你的脸给我当靶子，我一分钟给你一百万，而不是一小时。”
站在拳知音体育馆的擂台上，八角笼里。
曾少雄一边摆弄戴在手上的指环扣，一边抛出丰厚报酬，挑衅着站在对面的秦凡。
指环扣上带有尖尖的利刺，是专门用来毁容的！
之所以临时改变游戏规则，是让秦凡舍去老脸，让老脸去抵抗他的戴着指环扣的铁拳。
当然，如果秦凡躲闪成功，那也不违规，但是只能招架不许反击。
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。
对面这个山村小医生，竟然练出突兀明显的八块腹肌，而且特别抗打。
见迟迟打不趴秦凡，曾少雄不断增加筹码。
“一分钟两百万，两百万够不够！”
“一分钟五百万。”
“一分钟八百万，八百万总可以了吧？”
“一分钟一千万，靠！”
说到最后，曾少雄几乎是一声嘶吼，连带着暴跳如雷的蹦离地面三寸。
他太想把秦凡打废了。
太想给秦凡破相！
所以，每报一个价码就在擂台上蹦跶几下小细腿，看上去极尽疯狂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