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梦曰鲛，第一篇曰怪
——春季多雨水
——可踏青
002
喂着喂着小绿被呛住，咳嗽个不停，接着演变成一边咳嗽一边哭。
景习歪了歪头，伸手轻拍她背。等她不再咳嗽，才捧着她下巴，仔细观察她的眼角。
再等到她哭完也没有观察出她为什么会哭出珍珠，就有些失望的放开她。
喂完宠物，景习起身出门，继续寻找漂亮的鱼，不过今天没找到几条喜欢的，反而看到几个龙虾，让景习勾了勾嘴角，带上了点恶劣的笑意。
景习抬来三大箱子的龙虾，从另一侧倒入泳池后，就笑着看泳池里的鱼虾互相试探逗趣。
直到小绿第一次在她面前坐上了泳池边，回过头就盯着池子里的龙虾看。景习转头看着小绿反应，有些惊喜的快走靠近，蹲到她旁边，扶上她肩膀问她。
“你会说话吗？”
“。。嗯。”小绿第一次回应，勉强应付着她的兴致勃勃。
“你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。。”看小绿又不说话，景习把一旁箱子里刚刚抓住网绳没松手的龙虾抓出，靠近她尾巴挥舞几下，就笑着抬了抬下巴朝她示意。
“。。鲛人。”
景习摸了摸下巴，“你的名字呢？”
“肖绮。”
“能在地上走吗？”
“力气不够。”
“那以后恢复好就行了是吗？”
“嗯。”景习见她点头，就有些兴奋的丢下龙虾，仔细观察起了肖绮尾巴，动手戳了戳。
“小绿，叫我主人。”
“。。”
、、没一会儿又觉得怪怪的，就换了句。
“叫我习习。”
“。。”
围着她转了半个圈，见能聊天后，景习觉得她整只鱼都鲜艳了几分。
“你伤口让我看看，”走到另一边小绿的右背，看着伤口，似乎有些化脓，就伸手戳了戳。
小绿没有说话，只是沉默着任由景习对她动手，只是痛到了就颤动一下。
景习看着有意思，就歪头看着她，边戳着她伤口，边问。
“疼吗？”
看她咬牙又不回话，就轻捏了下。
“疼吗？”
看她还不回话，就伸手抬起她下巴，看她又掉珍珠，又咬着唇。
景习反而低声耻笑。“你今年几岁了？我三岁都知道痛了要喊出来。你装这么可怜，是想让谁心疼你吗？”
景习看着小绿渐渐有些绷不住哭出声音了，就给她加油鼓劲。
“对，哭出声来，我听听。”
等她真哭出声了，景习才有些无趣的屈开腿，坐到泳池边，抬头呆看了会儿天色。
小绿哭到一会儿就变成了压抑的小声啜泣，埋到了景习的腿上，头发遮住自己的脸，景习感觉到腿上全是热滚滚的珍珠，才有些无语的低头看着宠物。
摸了几把她淡碧玉色头发，又坐了半响。
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来，景习才把小绿拉开些，自己起来去接电话。
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暂时不想回去。给我打点钱就行了。”
“拜。”
挂了电话后，景习查了怎么处理伤口化脓后，才出门买了些药物。
回来把宠物拉上岸，横放在自己腿上，背朝上，用消毒过的刀片划开伤口，伤口长二十多厘米，从右背下划直到肋骨。
景习面色不改的挤出脓液再用药擦拭，任由宠物疼的抓在自己大腿上颤抖，低吸着气不时夹杂痛吟声。
之后给宠物上药，每按下，宠物就再抖一下，景习就故意恶劣的加重手劲，看她在自己腿上颤抖，又自顾自强忍着不肯喊出来，只是没一会儿就憋出了几颗珍珠，才觉得这鱼好笑，就畅怀笑出了几声。
“你这部分和人类一样。”
完事后，景习指尖满意的在自己包扎的位置流连，“我帮你上的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，今天不准碰水了，明天我看看伤口情况。”
宠物撑起身体，落下碧色柔软的头发。景习伸手沿着她背线抚摸，有些沉迷这种柔顺的感觉，转眼又想到。
“等你好了，就把龙虾都抓起来，我想吃了。”
“。。”
之后，景习见左右已经没事，又顺手查看了下鲛人是什么，看着手机里那些美艳的图片，就有些嫌弃道。
“你怎么这么丑？”
“。。”
宠物抬头撇了眼景习，从兴致勃勃变成略微嫌弃又无奈，似乎妥协了她丑的这件事实的表情。
景习看了她一眼，拉开了她自己起身，回去吃了晚饭，才给宠物煮上鱼，剔出一大碗肉后，捧着再次来到泳池。
看小绿听话的没有下水，景习满意的点了点头，拿了张矮凳坐到她旁边，一手提着她下巴，一手一勺一喂，
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听话。”
景习没想放过喂食的乐趣，把她想接走汤勺的手拉开，不过宠物也躲开了景习提她下巴的手。
景习有点沉迷喂食，看宠物最后小半的鱼肉怎么也不肯吃了，才无趣的放下勺子，把鱼肉放到一旁，强拉过宠物伏在自己腿上。
摸着她头发发呆半响，看了会儿天色觉得无趣，又低头看了眼宠物，又拿起手机查看起鲛人的资料。
“要海水养啊。”景习随手打出了个电话。“阿城吗？我的泳池想要海水。明天让人帮我改好。。嗯对，我要养鱼。里面的鱼别放跑了。”
挂了电话后，景习低头看了眼宠物，继续查看资料。
“还有两种说法的，小绿你是自然生长的，还是遇到配偶分化的性别？”
“。。”
景习看她半天不答话，微微抬起她下巴，发现她又在哭，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看来是第二种了。”
放下后再翻看几页，没有感兴趣的内容，景习才把宠物拉开些，自己起身抖了抖裤子上的珍珠，随手扫进了池子。
进入室内后，把自己房间的浴缸放满了水，出门买了海盐，按比例倒了进去，才转去泳池看宠物。
宠物还趴在刚刚的矮凳上，尾巴时不时扫动一下，显着鲜活又生动。
景习摸了摸下巴，想着怎么把宠物带进浴缸，抱肯定是抱不动的，就蹲到她面前问她。
“能自己在地面走路吗？”
“。。”
小绿虽然没有回话，但还是轻微的摇了摇头。景习还是转过背朝她，让她上来。
艰难的背着挪动了十来分钟后，才把宠物送到浴缸旁。因为身体体弱，景习最后勉强转过身让宠物自己把整条尾巴浸入浴缸后主动松开，才自己扶着洗脸盆喘气。恢复了点气力后，回头看宠物正撑着上半身，不让自己伤口浸入水里。
景习随手给她拿了肥皂盒盖子，就饶有兴趣的观察她勺水，擦身体，然后自己拿了块浴巾垫好，轻伏上去。
伸手流连着她已经干燥的长发到柔软的脸，观察着她在自己手掌控下沉默乖顺的样子，景习开始有些喜欢这只宠物了，伸出两只手抱住宠物的脖子收紧蹭了蹭。
“好乖啊小绿。”
“。。”
肖绮感到难受，忍不住伸手把人拉远。景习面上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起来，转眼脸色又转关切。
“是不是抱的太紧了，小绿是不是难受了？”
肖绮看着景习的变脸，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点泛寒。
“小绿现在身体不好，我帮小绿洗澡吧。”
景习兴致勃勃的出门找到了个新板刷，回来对着鱼尾刷了两下，看着小绿因为刷尾巴的手劲颤抖，歪了歪头换成软布仔细从腰部向下擦拭，
似乎擦到了特殊部位，小绿伸手拦了下，景习才观察了那块部位的颜色，小绿转了鱼尾，把那块地方掩盖住。
景习看了眼也就不再注意，仔细擦拭好尾鳍后，才盯着她脖子上不自然的绳子。
‘系统，说是可以定制道具是吧。’
‘是的宿主。’
‘先定制个项圈。’
‘好的，已如您所愿。’
景习又出了会儿门，拿回来了个盒子，从中拿出一个纯黑皮质项圈，帮小绿把脖子上的绳子解下，换上项圈。才歪着头，看着肖绮抓着项圈皱眉，神色不满。
景习看过来的眼神却有了几分眷恋，“小绿喜欢吗？”
边说还边靠近，亲吻了项圈中间贴着她喉咙的地方。
“我的小绿真漂亮。”
“我族应该没有迷惑人心的能力才对？”等景习再次离开，肖绮才有些迷惑着望着门口低喃。这个人族的确诡异，自己伤再好点就离开吧。
第二天阿城就带了人过来修改泳池。
“习小姐，室内大概要两天。总的话要五天。”
“嗯。”景习继续煮着鱼，自己起身去门口看了眼池子里的鱼和龙虾。
“不要吓到我的宠物了。”
“。。好的习小姐。”
事实上工程一完成，已经好几天没被关注过的，也从没被喂食的宠物们已经有好几条死了。
景习让阿城把死了的捕捞一起带走，才低头看了眼清澈海水缓缓灌进的水口。
回到浴室，拿着鱼肉给宠物喂食，看着肖绮吃完鱼肉后，才俯身温柔的亲了亲她头发。
拿过软布给她擦拭身体，边和她聊天。
“晚上就能住新池子了，开不开心？”
又低头亲了亲她背后的肌肤，顺着脊柱往下吻了几口，在绷带那里停住，自己扬起笑意说道。
“我知道你很开心的。”
“别碰我!”肖绮猛然转身把人推开，景习一屁股坐下，疼的吸了口气。
肖绮被奇怪的寒意冒犯到，从后背到尾巴尖都在绷紧。景习皱着眉看她没说话，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外走。
夜深，肖绮听着门外没有了响动，又等了几个小时，才悄悄从浴缸里爬起来，鱼尾落到地上后，咬牙忍着小心吸气不发出声音。
在骨肉开裂的疼痛下，鱼尾缓慢的变成了人族的双腿。肖绮小心走出浴室，看着景习在床上安静睡着，才轻声打开房门。
景习等肖绮走远，才睁开眼，无趣的扯了扯嘴角，翻了个身，又闭上睡。
‘宿主您不追回攻略目标吗？’
‘只是个宠物而已，我想要聪明漂亮听话又合我心意的。这只太丑了。’景习转眼问道。‘我看着剧情似乎有些问题啊，你说她是百合文的配角，她自己是吗？’
‘。。只有剧情主角确定是，配角不一定，具体内容，需请您观看剧情。’
‘剧情只详细说了她是女二的白月光，在女二过去里被人陷害死的小段，也没具体到什么地方。。’
景习再次醒来，才把浴缸水放了，自己洗了个澡。又买了点饲料喂食着池子里的宠物。
‘宿主我需要提醒下您的任务吗？’
‘嗯。有生之年改变配角命运是吧。我知道。’
‘您停留时间直至您成长到现实年龄为止，目前还有两年又8个月。’
‘我给你取个名字吧。我看别人养个系统都有小名的。’
‘叫阿胖怎么样？’
‘系统是没有体型的。’
‘那就这个了。’
‘阿胖你工作多久了。’
‘这是我出厂后的第一个任务。’
‘哦。菜鸟系统啊。’
景习懒散着在水里泡脚，双手后撑着上半身晒太阳，偶尔睁开的眼睛里，看东西也总带着漠视，一身的阴沉晦暗。
只有偶尔扫过不远柱子上的绳结，才混杂了几分凝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