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法台上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,绕阶磐石盘旋而生具是青色。
尽管受了不少看起来比较重的伤,但敷落并不知体内有沈玉川护心龙鳞,只感觉到少许麻麻的痛意,以为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躯。
眼看鳐子汶腾空长袖一甩,青蓝的蝶群不断从袖口飞出,像磕了药似的迅速朝自己袭击,敷落别无他法,翻手结印聚集淡紫色的光芒,散尽灵气化出蓬恶的七尾。她也不管断尾还能不能用了,孤注一掷的反击回去。
“哼,厌辞少宗主也不过如此。”
鳐子汶小施障眼法,根本不把敷落放在眼里。
见自己的蝶群被破,嘴角微微上扬,以白绫作辫分身向敷落打去。只听“啪”的几声,敷落被掀翻在地,没等她捡起地上的长剑站起,鳐子汶眉眼一横:“到此为止吧,云起宫的小妖姬!”
他用平生最擅长的风系法术,化出阴柔的莲花阵,随着双手结印身体悬浮在空中,白糯的花瓣瞬间变得棱角分明,犹如一把把锋利的短剑,张牙舞抓的直向刚刚站起的敷落刺去。
“呃……”
本以为敷落必死无疑,在场众神仙睁大了双眼,惊的不敢置信。
利剑落地的声音传来,鳐陌麒止住要冲上前的身体,花妖也觉得不可思议。
只见斗法台上,鳐子汶致命一击攻击的目标,突然变成了一块石头。而在他出手而无法中断的那一刻,敷落分身闪至他的身后,七条尾巴顿如银光利剑,她稍一凝眸七尾不受控制的齐齐贯穿了他的上身。
鳐子汶眸间的狠色失灭,狰狞的面目犹如被定住般,嘴角流出一抹鲜血,接着身体重重砸到斗法台上,七窍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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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起宫禁地内,敷落不甘心的跪在沈玉川身前,对鳐子汶的死供认不讳。
沈玉川神色复杂的看着她,他替她承受多少伤痛无所谓,但她这般狂妄自我,不免让他担心今后是否还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。
“比法台上生死有命,师尊凭什么一句话,就取消了我的资格!师尊不喜欢弟子,大可以直说!瑶池比法他们都不如弟子,师尊不是也一直希望弟子得道成仙吗?!难道师尊只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?!”
她气急败坏的争辩,不顾沈玉川越来越苍白的脸色,最后一字刚说完,沈墨珩再也忍不住,一记耳光打到了敷落脸上。
“王咳咳……王兄……”
沈玉川的脸色骤变,剧烈的咳到弓起上身。他怕沈墨珩再动手,颤抖着抬手去拦,但仅仅只是指骨勾到袖边,就无力的滑落了下来。
一抹鲜血从嘴角潺潺而下,敷落好不容易稳住身体,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瞪着他。
“小杂妖!本尊忍你很久了!”
若非顾及沈玉川,沈墨珩早掐死她了。
敷落对他的呵斥不屑一顾,满眼恨意越法明显:“那你就杀了我!”
“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!你若还有良心,先把你师尊给你的护心龙鳞交出来!”
“什么龙鳞?!”敷落目瞪口呆,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神玉川。
“你少装傻!你以为你刀枪不入吗!不过是你师尊用身体给你扛了!”
沈玉川被剧烈的争吵声闹的顿感晕眩,他强忍不适撑着身子,试图在模糊的黑雾中拉住沈墨珩,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,没想到沈墨珩才不管那么多,气急败坏的甩开他好不容易伸来的手:“沈玉川!你还要纵容她到什么时候!你不会教育,我替你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