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简单？”
叶铮瞬间坐了起来。
“这个药属于精神类药物，吃了之后会让人意志力薄弱。
然后又加了一种特别的兴奋剂，这种兴奋剂会让人变得狂躁易怒。”
“不对啊！如果只是这两种东西混合，不会有这种效果。何鸿天似乎能通过什么方法控制他们。”叶铮对曹琳的话有些疑问。
“对！仅仅是药物实现不了这种效果，但是，如果加上其他的手段呢？”
“其他手段，你是指什么？”
“比如说催眠！”曹琳掏出一个怀表，晃了晃。
“催眠？”
“对，催眠！我在部队专门研究过审问，包括药物和催眠，不过关于催眠研究得不够深，所以催眠这一块我做不到，但有人可以！”
叶铮思索片刻后问道：“如果想同时对几十万人催眠，能做到吗？”
“可以！如果服用了这种特殊的药物，然后再通过特殊的方法传递催眠指令，比如说特殊的声音，就能做到。
一般的群体催眠都是靠听觉，比如某个特别的词语，或者特定的音乐。
极少部分是靠视觉，那就是特定的画面。”
“除此之外你还发现了什么？”叶铮继续问道。
曹琳摇头，“没有了，我也就知道这么多。”
叶铮回头，看了看地上依然昏迷的小混混，“现在能给他上镇静剂了吧？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清醒？”
“我可以试试，先给他来一针镇静剂。不行的话，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曹琳找来一小瓶镇静剂就给那小混混注射进去，动作很熟练，看来还真是个正经医生。
过了一会儿，小混混依然没有醒的迹象，不过呼吸变得平稳许多。
又过了十几分钟，这小子居然打起了呼噜。
“哎呦卧槽！他还躺舒服了？”
叶铮使劲给他来了一脚。
小混混哎呀一声,"妈的，谁踹我？嗯？谁他妈把我捆上了？你们是谁？
老子是百花会的红棍，你们敢惹我？"
“百花会？什么东西？”
“切！百花会都不知道？我们可是海城最有实力的帮派之一！
弟兄正好一百个，感动我？整死你们！”
小混混恶狠狠地瞪着叶铮。
叶铮被他给逗笑了。
蹲下之后仔细看了看他的脸，却是纹着一朵花，不过很粗糙很难看。
看来这是他们所谓帮派的标志。
啪！
叶铮反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。
“白花会？”
“你他妈真的活够了？我兄弟一定会给我报仇的！有种你弄死我！”
小混混依然在叫嚣。
呦呵！还真有点骨气！是我打得不够狠？
这次叶铮多用了几分力，左右开弓又是四个大嘴巴子。
“还百花会吗？”
“哼！你也就这点能耐？有种整死我，你敢吗？”
这次叶铮是真生气了。
叶铮就不信用军刺给他扎几个窟窿，他还挺得住。
要不是为了节省药，怕没审完他就扛不住，早给他上大刑了。
话说到这份上，叶铮只好满足他，掏出军刺握在手里。
直到这一刻，小混混眼神才有些慌乱。
不对！
这小子脸都肿了，嘴角也在流血，怎么他好像不觉得疼？
他不是抗揍！
他是药效还没完全过去！
“曹琳，他吃的那种奇怪的药，会不会让人失去痛觉？”
曹琳思考了几秒钟，回答道：“有可能。有的兴奋剂就有这种效果。”
不怕疼？那你总怕死吧？
叶铮也不惯着他了，拿起军刺就朝他屁股上来了一下。
噗呲一声，棉裤被刺穿，鲜血涌出。
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给我好好说话！要不然下次我就扎你后心！”
“别！别……你……你想干嘛？”
小混子似乎还没觉出疼，但他真的怕死。
看来镇静剂还有点效果，最起码恢复了一些神智，还知道怕死。
之前在清风路械斗的那些人，是既不怕疼也不怕死。
真是打得不死不休。
不过要是几十万人都被何鸿天操控，叶铮也没办法给他们挨个打镇静剂。
“今天你们为什么去清风路打架？”
小混子回忆片刻，“老大说有兄弟被欺负了，就让我们去帮忙。
我们一个帮会的，兄弟被欺负不能不管，要不然还算什么帮会？
这叫义字当头！你懂吗？”
叶铮感觉这小混子已经没救了。
小小年纪，不好好读书踏实工作，你学什么黑社会？
也不知道他从哪学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。
估计是黑帮电影看多了！
哎！这玩意儿看不要紧，就怕看不懂。
看半天，就看了个黑社会的义气，就学了个小混混纹身耍酷打架斗狠，却没看到混子的下场凄凉，没看懂人性的复杂。
讲义气没错，但要弄明白为什么讲义气，谁值得讲义气，怎么做才算讲义气。
没弄明白这些，没吸取教训，最后把糟粕那部分当成了精华，只能走向绝路走向灭亡。
混社会的，有几个能落得好下场？
连亲戚都觉得丢人，连朋友都嫌丢脸，大街上人们看见小混子都绕着走，他们自己还觉得挺酷？傻逼！
“你们老大是怎么说的？”
“老大说，谁欺负我们的兄弟，就砍死他们！”
小混子刚说完这句话，就变得呆滞了一下。
过了十几秒，他眼睛又开始变得猩红，眼神也变得凶狠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他忽然变得疯狂。
“啊！我砍死你！我砍死你！”
小混子拼命地挣扎着，完全不顾绳子把他的胳膊腿都勒出了血。
“这怎么回事？”叶铮问站在一旁的曹琳。
“砍死他们？难道这就是激活催眠的指令？”曹琳面露喜色。
“知道怎么解除催眠吗？”叶铮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这两个指令不一定有关联。”
“嗨！那不还是鸟用没有？”叶铮一脸失望。
“呃……从解决问题上来说，没用。但对于学术研究角度来说，还是有价值的。”
曹琳不以为然。
叶铮看了看重新陷入癫狂的小混子，觉得再留着他已经没什么意义。
在这种乱世，没有正经的秩序维护机构，他们就是社会的毒瘤，除了到处惹乱子，做不了正经事。
一点价值都没有。
叶铮也懒得再往他身上浪费药，直接一军刺扎进他后心。
给他来个痛快的，总比被人砍得面目全非要好，最起码有个全尸。
“把尸体处理一下！”
说完，叶铮转身返回自己房间。
怎么才能阻止他们对服药的人进行催眠呢？
或者，怎么才能阻止他们给人们下药呢？
如果能解决这两个问题中的一个，那何鸿天的阴谋就破产了。
叶铮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