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聂不愧是半步先天高手。
速度惊人，身影一闪，居然原地消失。
再度出现的时候，已经来到朱由检身前。
“小心了陛下！”
盖聂看着朱由检一动不动，连忙提醒道。
呼哧！
他一掌拍出，竟是直接撕裂空气，发出音爆声。
“有点意思！”朱由检笑道。
盖聂人还未至，由于他速度太快，所形成的空气冲击先至。
若是一般人，面对这空气冲击，会被直接掀飞。
这也是盖聂刻意为之。
这样既能让朱由检知难而退，也不会伤到朱由检。
可是，让盖聂没有想到的是。
那些冲击波，在即将落到朱由检身上之前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，直接弹开。
“这是？”盖聂看着眼前的一幕，心中微惊。
他现在明白了。
难怪朱由检敢挑战自己。
原来朱由检并不是自己感知到的那么简单。
可是，想到这里，盖聂心中更加疑惑。
身为半步先天境高手，他的感知何其敏锐。
竟然没有发觉朱由检有修为在身。
这时。
朱由检也动了。
他双瞳转动，瞬间锁定盖聂。
只见他五指握拳，身形微侧，随即猛然摆正，一拳轰出。
轰！
以朱由检的拳头为中心，一道肉眼可见的惊人波动轰然爆发。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盖聂感受到朱由检那个方向传来的波动，微微一怔。
砰！
轰！
就在这时，双方拳掌相碰，如同惊雷乍响，两人的碰撞竟然爆发出雷鸣般巨响。
旋即。
盖聂只感觉自己仿佛被陨石轰中，胸口一闷，竟被朱由检一拳轰飞。
他在半空中，一个翻滚，随后连退数步，才稳住身形。
刚刚站稳之后，盖聂猛然抬头，眼中充满不可置信的神色，看向朱由检。
“陛下究竟是什么境界？内力竟然深厚至此！”
他死死盯住朱由检，眼中有神光绽放，可是还是看不透朱由检。
朱由检的身上，仿佛笼罩一层浓雾，隔绝一切感知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。
就在盖聂无比震惊的时候。
朱由检的声音响起。
“盖爱卿，你若还是不用全力，可就要被朕打败了！”朱由检笑道。
刚才的一击。
虽然盖聂落入下风，但是，朱由检心中非常清楚。
盖聂并没有全力以赴。
一个半步先天境的高手，绝对不可能只有这点能耐。
盖聂束手束脚。
这自然不是朱由检想看到的。
他之所以和盖聂交手，就是想感受一下半步先天境强者的实力。
“可是……”盖聂欲言又止。
“没有可是，朕命令你，全力向朕出手！”朱由检直接打断盖聂的话，淡淡道。
“属下遵命！”
见状，盖聂也只能微微点头。
朱由检实力深不可测，盖聂怀疑，他已经是宗师境高手，不是表面上那么脆弱。
既然这样的话，盖聂也可以放心出手。
说着。
他深呼一口气，调整好自己的状态，一步跨出就要再度出手。
“停！拿起你的渊虹剑！”朱由检开口，让盖聂顿在原地。
盖聂是大秦第一剑圣。
甚至是天下第一剑圣，没有剑，那还算是什么剑圣。
只有手握长剑的盖聂，才是真正的盖聂。
“好！”盖聂只是微微迟疑，伸手一招，不远处的渊虹剑嗡嗡作响，然后铛的一声，飞向盖聂，随即被他握在手上。
握到渊虹剑的一刹那，盖聂的气息顿时变了。
如渊如虹，人剑合一。
此时，盖聂就是渊虹剑，渊虹剑就是盖聂。
就连他的眼神都变得冷冽起来，气势逼人，如同一把惊世天剑。
“竟是人剑合一的境界，不愧是盖聂！”朱由检看着面前的盖聂，不由得惊叹道。
盖聂和曹淳正同是宗师境。
但是，盖聂迈出了半步，就是这半步，二人就已经不可同日而语。
曹淳正哪怕全力催动天罡童子功，也不是盖聂的一合之敌！
盖聂动了，如疾风而至。
朱由检神色无变，他深邃的眸子仿佛万古不移的夜空。
“盖爱卿虽强，不过，还是差那么点意思！”朱由检微笑。
随即。
他运转至尊经。
至尊经文浮现，他体内的真气在至尊经的催动下如同江海呼啸，刹那爆发。
盖聂一剑刺出，凌厉的剑气如同实质，急掠而出。
呲啦！
剑气所过之地，空气被撕裂，瞬间来到朱由检面前。
在剑气临身之前的瞬间，朱由检伸手向前，五指开合，雄浑的真气在掌心汇聚，随后，万道霞光在他的掌心爆发。
盖聂的剑气亦是格外霸道，无坚不摧。
万道霞光和盖聂的渊虹剑气碰撞，双方只是相持了瞬间，顿时霞光万丈，照亮了演武场。
轰！
巨大轰鸣传来，剑气肆虐，霞光纷飞。
剑气在顷刻间被朱由检的霞光全部扫灭。
看着眼前的一幕，盖聂脸色骤变。
“真气如五彩霞光，陛下莫不是传说中的先天高手！”
盖聂顺着霞光，看向朱由检。
此时的朱由检，浑身缭绕着万丈霞光，五彩交织，如仙临尘，威严神圣不可直视。
哪怕孤傲如盖聂，都不禁心生一种臣服的本能。
朱由检的表现，在盖聂心中掀起万丈波澜，让他久久不能平静。
他师从鬼谷子，自幼修行。
秋来暑往，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，才进入宗师境。
之后，他一人一剑纵横天下，终于一朝顿悟，半只脚进入那个境界。
可朱由检满打满算，也不到二十岁。
却已经跻身盖聂梦寐以求的先天境。
这种天赋惊艳古今，足以让这世间最耀眼的天才黯然失色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盖聂才缓缓平静下来。
看向朱由检的眼神完全变了。
如果说之前他对朱由检只是纯粹的忠诚，现在则是多了几分敬畏和钦佩。
“陛下惊才艳艳，微臣自愧不如，但是……”
“臣有百步飞剑，陛下且试！”
朱由检的强大，激起了盖聂沉寂的战心。
一个真正的先天高手，天下难寻。
哪怕明知不敌，盖聂心中还是蠢蠢欲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