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电梯的变化，还在思考的赵羽心绪微变。
什么情况？不能一直留在电梯里吗？
立刻走出电梯。
电梯关闭，一切恢复如常。
一个戴着白帽子的人看向赵羽：“干嘛的？”
赵羽当即解释：“你好，经理说想吃夜宵，让我来拿夜宵。”
白帽子面容变得阴冷：“大半夜的吃什么夜宵？粮食不要钱吗？”
大半夜不吃夜宵，难道吃白宵？
虽然想吐槽，赵羽还是又解释：“你误会了，经理不是要浪费粮食，他让我看看有没有剩下的饭菜，如果有的话，再给他带夜宵。”
白帽子歪头看着赵羽，似乎是在怀疑。
赵羽面容如常，毫无破绽。
最终，白帽子转身：“那你等着吧，等什么时候有剩菜了再说。”
一群人继续忙碌，无人搭理赵羽。
赵羽沉默片刻，面容变得古怪...不是，这些人还真准备用剩菜啊？
小丑经理好歹也是个经理啊。
默默站在一角发呆。
注视一会儿又皱眉。
不对劲。
后厨的人，一直都在剁各种肉。
比如说距离赵羽最近的厨师，他会在一个大盆里面抓住洗好的鸭子进行剁，剁好后，鸭子肉会被丢到漏斗里。
漏斗通往哪儿也不知道。
反而是盆子里的鸭子，好像永远都拿不完。
不管厨师拿了多少，赵羽但凡有眨眼的动作，盆子里就会凭空补满。
这些人要工作多久？
在赵羽耐心的等待之下，足足接近30分钟过去。
时间也到了半夜1点。
刚到一点。
之前的白帽子喊一声：“下班了。”
还在剁肉的一群厨师，随手将菜刀插在菜板上，转身消失不见。
此地的灯光也开始变黑。
白帽子没有走，静静的看着赵羽。
赵羽上前，颇为谨慎的开口：“你不下班吗？”
白帽子看一眼赵羽，又歪头看一眼手腕。
看完，白帽子才淡声：“还有十分钟轮换的厨师会过来，等他们过来，我就能下班了。”
赵羽露出些许尴尬。
而后猛然抬头。
轮换？
厨师的工作时间不同，没什么问题。
可...如果轮换的厨师过来，他还拿什么菜刀？
小丑经理是在耍人不成？
不过片刻，赵羽想到什么，抬头：“你...你不是厨师？”
白帽子歪头看一眼，转而不咸不淡：“不是。”
赵羽眼眸微闪。
这家伙不是厨师，也就是，他拿东西，就算被看到了，也没事...白帽子还故意说10分钟，保不齐就是在提醒他时间。
没有犹豫，赵羽立刻靠近菜板。
拿菜刀？
赵羽余光看一眼，正好看到，随着他的手靠近菜刀，白帽子眯眼，面容似乎闪过些许怜悯。
不能动菜板上的刀？
那，他去动深处挂着的菜刀。
飞速靠近深处，试探去拿菜刀。
余光没看到白帽子有动作。
可以拿？
迟疑片刻，赵羽微微咬牙直接将菜刀取下来。
白帽子没有动作。
赵羽背手将菜刀放到身后，笑道：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白帽子话音沙哑：“你在偷菜刀厨具？”
赵羽立刻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用脚想也知道如果被冠之以偷，保管没好事。
白帽子的脸开始生出绒毛，话音沙哑：“那你做什么？”
这是要动手的前兆。
厨师在的时候不能拿，这白帽子也要阻拦....菜刀到底要怎么拿...
心念间，赵羽试探：“那个...我能不能问问，你在后厨是什么工作？”
白帽子扯出些许诡笑，没有说。
赵羽只能转移话题：“厨师都下班了，有...有剩菜吗？我给经理弄点夜宵，我那菜刀就是想处理食材。”
白帽子指了指远处。
赵羽看过去。
这才发现，不知何时，所有的盆子里都几乎没有了鸡鸭鱼肉，不过在中间的一个盆子里，还有半边鸭子。
想了想，赵羽默默朝着那边走去。
情况不对劲，他决定给那个经理做一点吃的当夜宵，下一次有机会再过来。
不管白帽子到底是什么情况，当着白帽子的面可以碰菜刀，却不能拿。
拿菜刀去宰。
的确很锋利。
不费吹灰之力鸭肉就被宰成了一截一截的。
赵羽看了看，找到一个气灶，往锅里倒油。
白帽子话音沙哑：“你应该先放点血熬一熬，单纯的油煎和油炸，弄出来的食物太臭，没几个人喜欢吃。”
赵羽偏头干笑：“放...放血熬？放油太臭？”
白帽子人性化的点头。
到底是什么妖怪才会喜欢先放点血熬啊？
按照那人的指点？
沉默片刻，赵羽默默不语。
烧2分钟大火煎油，随即将鸭子直接倒进去。
“滋滋滋...”
无数白烟出现。
鸭子被大锅滚油进行油炸，哪怕什么都没放，也自有淡淡的肉香。
白帽子面容阴沉：“神经病啊，都说了油炸东西太臭，你不恶心吗...”
也不知道从哪儿拿了块帕子捂住鼻子，逃命一样离开。
赵羽看一眼，呢喃：“这些人，真的，还是人吗？”
规则限制之下，纯粹的人，可不会茹毛饮血...这些厨师和之前的白帽子，恐怕不一定是人。
哪怕还有着逃离的想法，恐怕也只剩下了本能，他们的认知，也早已经被扭曲得不成样子了。
心念间，赵羽又勤劳的开始去找大碗，更是找了个大盘子。
油炸到距离换班还有三分钟的时候，赵羽将肉全部弄到碗里，将菜刀放在盘子下面，再将放肉的碗放在盘子里面，端着盘子飞速靠近电梯。
至于肉到底熟没熟...这个不重要，反正他又不是专门给小丑经理弄夜宵。
进入电梯没有任何异常。
去9楼？
赵羽想了想，先按了4楼。
他要先将菜刀拿回去。
......
又是十几分钟后。
5楼
一切都很顺利的赵羽，提着菜刀进入了五楼。
走出电梯看一眼，面容随即一僵。
倒不是看到了什么鬼物...5楼的一切都很正常。
看起来就是一个翻版的4楼，是一间又一间的宿舍。
天台？
没有！
站在走廊里，连半个缺口或者楼梯都看不到...哪来的天台？
天台通常都是指楼顶，难道是这个大楼的楼顶？
不，当时的红衣人说得很清楚...5楼的天台！